特集 ▲ 飼料添加物之最新動向
生菌劑 ( 有用生菌類 )
醫學博士 小佐
林達雄譯
一､前言
家畜之腸內細菌叢，與宿主動物所攝取之飼料的消化吸收有密切關係，此除了與碳水化合物、蛋白質、脂肪、礦物質等營養成分的代謝有關連外，亦與維他命類之合成等各種作用有很大關連。而且，腸內菌叢在此種營養生理學的作用的同時，亦具有抑制病原菌之增殖等的疾病感染防禦作用。在家畜、家禽之大腸菌症、沙門氏菌症、梭狀桿菌腸炎等的發症上，腸內細菌對之有密切關係，在宿主動物之健康上有重大影響。
家畜、家禽之腸內菌叢與宿主的關係，光岡將之歸納如圖 1 (1~3 )。即腸內菌叢引起之維他命合成、消化吸收之補助，對感染之抵抗性，對有害菌之拮抗等對宿主是有益作用，此有助於家畜、家禽之生產性的向上與改善。另一方面，腸內腐敗、氣體產生、毒素產生等之腸內有害菌引起的各種有毒生成物則會使發育、繁殖、飼料等的效率或肉質低下，且減弱對感染的抵抗性。而且，各種緊迫會使腸內菌叢的平衡發生混亂，在健康時只有少數存在的病原菌異常增殖而成為下痢、腸炎的原因，此種病的狀態會引起各種感染症而對宿主形成有害作用，使生產性低下。
由此種腸內菌叢與宿主動物的關係來看，腸內菌叢之平衡的正常維持，在家畜、家禽之健康的維持上是不可缺乏的，於發育或飼料效率等之生產性的向上與改善等的畜產業上這是最重要的課題。
近年來的畜產業，為了追求高經濟效率而進行多頭數飼養。在密飼情形下引起飼養環境的惡化，並在勞力不足的狀況下造成飼養管理或衛生管理的不完備，從而有很多緊迫因素存在，並攪亂家畜、家禽的腸內菌叢。在此種狀況下，乃使用抗生素或合成抗菌劑等抗菌性飼料添加物，經由飼料添加使用而靠其抗菌力來抑制、排除腸內的有害菌，此對家畜之發育、飼料效率的改善及生產性低下的防止很有助益 ( 1~3，7，17 )。
日本及一部分歐洲諸國，自以前即投與生菌劑以做為人的整腸劑或下痢、腸炎的治療劑，生菌劑被認為有助於人之腸內菌叢的正常化。鑑於生菌劑對人之腸內菌叢有效果，故亦在家畜之下痢或腸炎的預防、治療上嚐試應用生菌劑，有一部分人體用生菌劑被許可做動物用醫藥品並販賣。另一方面，在生菌劑之飼料添加連續投與時，可能會像抗菌性飼料添加物那樣可改善家畜的發育及飼料效率的改善或防止生產性低下的構想下，開始將人體用生菌劑應用為飼料內。其次，以家畜、家禽之發育或飼料效率之改善效果為指標的新的新菌株為有效成分之動物專用的生菌劑亦開發販賣 ( 4，5 )，而且使用家畜、家禽由來之腸內菌的生菌劑亦在販賣(6)。
在以上之經過下，日本及一部分歐美國家已開始在家畜、家禽飼養上利用生菌劑，但在飼料用生菌劑的領域中日本是普及率最高的國家，幾乎所有的配合飼料工廠都使用生菌劑。而且，日本所開發的飼料用生菌劑，在技術面、品質面上現在是居於世界的首位。
二､生菌劑
1.生菌劑的定義
生菌劑 ( 有用生菌類 ) 是指「在動物之消化管內有益作用的微生物」。在廣義上，像青貯料添加劑或醱酵飼料用添加劑等於飼料給與前對此飼料進行醱酵、變性處理的微生物亦可包括在內，但這些是以在體外之微生物的作用為主體，故一般在稱呼生菌劑時是將這些排除在外。本文是以在畜產業中使用最廣的飼料用生菌劑為中心加以說明。
在外國，對於生菌劑向來有各種用語被使用，但最近「Probiotics」的用語很普遍。這是 1965 年 Lilley & Stilwell (9) 所提倡的用語。最近，在世界各地廣泛被使用。此「Probiotic」是由希臘語之「共生」的意義的名詞衍化而來。因此，與「抗生物質 ( Antibiotics )」相對應的應翻譯做「共生物質 ( Probiotics )」，此表示在生物相互間之生命活動的維持上具有有益的關係。
2.生菌劑的菌種
(1)生菌劑上所使用之菌種
在飼料用生菌劑上所使用的菌種，大多為嗜氣性菌群、厭氣性菌群、乳酸菌群及酵母麴。
A、嗜氣性菌群 ( Bacillus 屬之芽胞形成菌 )
1.東洋菌 ( 4，5，10 )，Bacillus toyoi ( B. Cereus subsp. toyoi )：為土壤由來之芽胞形成菌，係做為動物用生菌劑所開發出的菌種，在厭氣下亦能發育。
2.有胞子性乳酸生成菌，Bacillus coagulans ( Lactobacillus sporogenes )：係綠麥芽由來之芽胞形成菌，但由於它是乳酸生成菌，故亦稱為有胞子性乳酸生成菌。
3.枯草菌、納豆菌 ( 10，12 )，Bacillus subtilis ( 包括 B. natto )：係分佈於枯草等的芽胞形成菌，是使用日本傳統之醱酵食品的納豆由來菌者。
B、厭氣性菌群 ( Clostridium 屬的芽胞形成菌 )
1.酪酸菌 ( 10，13 )，Clostridium butyricum：為人之腸管由來的酪酸生成菌，亦稱為宮入菌。
C、乳酸菌群 ( 表飛鳴菌、乳酸桿菌及乳酸球菌，無芽胞形成 )
1.表飛鳴菌 ( 6，10 )，Bifidobocterium thermophilum，Bifid. pseudolongum 等：係牛、豬等動物由來者做為動物用生菌劑而開發。為產生乳酸及醋酸的偏性厭氣性菌。
2.乳酸桿菌 (10)，Lactobacillus acidophilus，Lact. Salivarius 等：多為人或醱酵食品由來株，但牛、豬等動物由來株亦被使用。為產生乳酸的通性厭氣性菌。
3.乳酸球菌 (10)，Streptococcus faecalis，Strept. faecium ( Enterococcus faecalis，Entero. faecium )等：使用人或動物用來株。為產生乳酸或醋酸的通性厭氣性菌。
D、酵母、麴等 ( 有 Yeast 或 Aspergillus 等，但通常不做為動物用生菌劑 )。
以上主要是日本之生菌劑的菌種。歐美方面，嗜氣性菌群多使用 Cereus 菌 ( 無毒性株 ) 或枯草菌，乳酸菌群多使用乳酸桿菌或乳酸球菌，酵母或麴菌的使用亦多 (14)，而表飛鳴菌的使用尚少，至於有胞子性乳酸生成菌或酪酸菌則幾乎完全不被使用。
(2)關於通過菌與定住菌
為嗜氣性菌群之 Bacillus 屬的菌，在成為腸內菌群之構成菌時，是不定住於消化管內的通過菌 ( transient flora )，而厭氣性菌群的 Clostridium 屬或乳酸菌群的表飛鳴菌，乳酸桿菌、乳酸球菌則是定住菌 ( resident ) (1)。向來在討論生菌劑的有效性時，其在腸管內的定著性往往被人提到以證明其理論，此點要加以檢討一下。首先被認為是通過菌者固然不易定著於腸管內，但像乳酸菌等腸內常在的定性菌若將其取出而經口投與時，在家畜種類不一樣，或同一家畜種類而由於先住菌引起的排除作用下，不一定能定著於腸管內 (2)。另一方面，與定著性沒有關係，不論是通過菌或定住菌將其做為生菌劑使用而在人或家畜之腸炎的預防治療或家畜之發育促進上有效的報告亦很多。因此，生菌劑用的菌種不必拘泥於它是通過菌或定住菌的性質，應以對家畜、家禽之有效性及安全性為指標來選擇菌種。而且，飼料用的生菌劑乃是添加混合於飼料內而長期間連續給與者，故定著性並非是必須考慮的因素。
(3)關於嗜氣性菌及厭氣性菌
細菌視其在發育上是否需要氧氣而分類為嗜氣性菌，通性厭氣性菌及偏性厭氣性菌，此處討論其與生菌劑之菌種的關係。一般人多相信消化管內完全是厭氣狀態，但實際上消化管上部方面由於與飼料一起進入的氧氣而形成嗜氣的環境，嗜氣性菌增殖而消耗此種氧氣。因此，愈至消化管下部消化管內容物的溶存氧氣濃度愈減少而形成高度之厭氣性的環境 (1)。由此看來，上部消化管形成適於偏性厭氣性菌增殖的環境條件。Bacillus 屬之生菌劑，在子豬之上部消化管內最有增殖之大腸菌的抑制、排除作用與乳酸菌的增加作用 ( 4，5，12 )，此可能是由於上部消化管內的環境條件適合生菌劑的發育條件而出現此種效果。
(4)關於芽胞形成菌與無芽胞菌
其次討論芽胞形成菌 ( 有胞子菌 ) 與無芽胞菌的問題。生菌劑的作用機構尚有很多地方不明瞭，但基本的想法是「活的細菌到達家畜、家禽的消化管內而發揮效果」(10)。
為了發育或飼料效率之向上及改善而對家畜、家禽投與生菌劑時的投與方法是進行飼料添加，故投與菌除了具有有效作用外，在飼料中之安定性亦極為重要。而且與抗生素 ( 抗生物質 ) 併用的情形亦很多，故必須在飼料中或消化管內不會受到抗生素的影響。而且，在胃內通過時亦必須對胃酸安定。為了治療下痢而行短時間之飼料添加投與者安定性尚不是很大問題，但配合飼料廠商在工廠內添加混合於配合飼料內使用時，至少要求在 2 ~ 3 個月間於飼料中安定。以無芽胞菌為有效菌種的生菌劑，在單用時或抗生素併用時在飼料中或預拌劑中的長期定定性就有問題。基於此種理由，配合飼料廠商所使用的飼料用生菌劑，以在飼料中安定，對酸、鹼、熱等外界的變化有抵抗力的芽胞形成菌 ( 有胞子菌 ) 較適合 ( 4，5，10 ~ 13 )。但即使是由芽胞形成菌所構成的製劑，若在其製劑中的生菌數上所佔的芽胞 ( 胞子 ) 形成率低的製劑仍不安定。因此，必須是保證生菌劑中的生菌幾乎都完全是胞的胞子製劑才行 ( 4，5 ) ( 表 1 ) ( 圖 2 )。
表 1. 在抗生素添加飼料中生菌劑 ( 胞子製劑 ) 之安定性 ( 服部等，1979 ) ( 4 )
| 溫 度 | 區 期 間 | 0 週 | 4 週 | 8 週 | 12 週 |
| 室 溫 保 存
|
A B C D E F G |
1.13×10 6 1.0×10 6 1.4×10 6 1.3×10 6 1.01×10 6 0.89×10 6 0.95×10 6 |
0.93×10 6 1.1×10 6 1.4×10 6 1.3×10 6 0.87×10 6 0.84×10 6 0.99×10 6 |
1.05×10 6 1.0×10 6 1.5×10 6 1.3×10 6 1.08×10 6 0.95×10 6 0.89×10 6 |
1.08×10 6 1.0×10 6 1.5×10 6 1.4×10 6 0.95×10 6 0.85×10 6 0.93×10 6 |
| 37℃ 恒 溫 室 保 存 |
A B C D E F G |
1.13×10 6 1.0×10 6 1.4×10 6 1.3×10 6 1.01×10 6 0.89×10 6 0.95×10 6 |
0.98×10 6 1.0×10 6 1.2×10 6 1.3×10 6 0.84×10 6 0.89×10 6 0.87×10 6 |
1.07×10 6 1.2×10 6 1.4×10 6 1.2×10 6 0.98×10 6 0.85×10 6 0.87×10 6 |
0.95×10 6 1.0×10 6 1.4×10 6 1.3×10 6 0.95×10 6 0.87×10 6 0.85×10 6 |
A：抗菌性物質無添加飼料 ( 對照飼料 )＋生菌劑。
B：對照飼料＋KT ( 100 ppm )＋生菌劑。
C：對照飼料＋CL ( 30 ppm )＋生菌劑。
D：對照飼料＋CBD ( 50 ppm )＋生菌劑。
E：對照飼料＋KT ( 100 ppm )＋CL ( 30 ppm )＋生菌劑。
F：對照飼料＋TP ( 20 ppm )＋CL ( 30 ppm )＋生菌劑。
G：對照飼料＋ER ( 20 ppm )＋CL ( 30 ppm )＋生菌劑。
( 註 ) KT：Kitasamycin，CL：Colistin，CBD：Carbadox，TP：Thiopeptin，ER：Enramycin.
生菌劑通常是以含有生菌數表示，而為了保證菌數，應確立能測定生菌劑本身以及飼料中之菌數，甚至於消化管內容物中的菌數的方法。
三､生菌劑之特徵及作用
日本所販賣之主要生菌劑如表 2 所示，這些生菌劑的特徵的特徵概略如下：
(1)腸內菌叢之正常化
多數之生菌劑具有共通之基本的作用，即生菌劑到達消化管，在消化管內增殖而抑制、排除有害細菌，同時使乳酸菌等之有用菌增殖，以恢復及維持正常 ( 健康 ) 之腸內菌叢的平衡 ( 圖 3 )。由於此種腸內菌叢之正常化作用而出現下痢之預防、治療或整腸作用，而且抑制病原大腸菌、沙門氏菌、產氣莢膜桿菌 ( Clostridium perfringens )，β–溶血性 bacteroides 等有害菌的增殖，並增加乳酸菌等的有用菌 ( 4 ~ 6，10 ~ 13，15，17，18 )。另外，雛雞置於高溫環境下 ( 熱緊迫 ) 時，消化管上部之乳酸菌急激減少並引起腸內菌叢之很大混亂，但生菌劑經口投與群則能維持正常菌叢 ( 圖 4 ) (4)。
(2)各種消化酵素的產生及維他命的合成 ( 5，10，12，13 )
生菌劑能產生澱粉分解酵素，蛋白質分解酵素等各種消化酵素，或出現維他命 B 群之合成能。
(3)氨量之低下
生菌劑的投與，可使腸管內容物、糞便及門脈血中的氨量低下 ( 5，10 )。
(4)蛋白質代謝及礦物質吸收的改善
生菌劑的投與可增加血中之蛋白質態氮量，改善蛋白質代謝，並增加血中之鈣、鎂，減少鉀量而改善礦物質吸收 ( 10，11 )。
(5)牛第一胃機能的正常化
生菌劑可使牛第一胃之胃液中的丙酸 ( Propionic acid ) 等揮發性脂肪酸 ( VFA ) 增加，維持胃液之 pH 的正常，有使第一胃機能正常化的作用 ( 4，5，10 )。
(6)防止氨基酸產生
防止腸內細菌引起之氨基 ( amine ) 產生，並能預防下痢 ( 6，10，13 )。
(7)家畜、家禽之發育或飼料效率的改善及生產性低下的防止
由於對有害細菌或緊迫之腸內菌叢的正常化作用，在消化或營養面上的改善作用，氨量低下引起解毒熱能的節約、氨基產生防止、反芻獸之第一胃機能的正常化及 VFA 之利用等的各種作用，從經濟面來看時可改善家畜、家禽之增重或飼料效率，有助於體調之維持及改善，並能改善幼畜之育成率防止生產性的低下 ( 2，4 ~ 6，10 ~ 13，18 )。
(8)無畜產物內之殘留或抗藥性菌問題
日本、美國及歐陸各國，最近都遭遇到抗生素或合成抗菌劑等抗菌性物質殘留在畜產或乳、卵內的問題，以及對這些藥劑之抗藥性菌增加的問題，從而抗菌性物質在飼料內的使用受到嚴重的規範，但生菌劑的使用則沒有此種問題產生。而且，歐美各國以往所使用之家畜成長促進用荷爾蒙劑最近亦受到強烈規範或禁止使用，亟思尋求像生菌劑等安全性高的代替品。將來，在日本、美國及歐陸各國，生菌劑 ( 生菌類 ) 必然被指定或登錄為飼料添加物，但目前各國仍將其當做飼料原料來處理，未實施特別的規範。
四､生菌劑的使用狀況
1.生菌劑的使用法
代表性之飼料用生菌劑的推薦給與計劃如圖五所示。這些表示牛、豬及肉雞的計劃，其中引人注目者是項目 (2) 之稱為「母豬–仔豬計劃」的方式 ( 4 )。這是從分娩前起至仔豬離乳時止於母豬飼料內添加生菌劑，使母豬之腸內菌叢正常化，所生產的子豬具有正常的菌叢，以維持子豬的健康並提高育成率者，此係利用生菌劑之特性的給與方式，值得推薦。表 3 是從分娩前 2 週起至仔豬離乳時止於母豬飼料內添加生菌劑 ( 使 1 g 飼料內含有 10 6 個胞子 ) 而連續給與時的成績者。此種場合，並未在仔豬飼料內添加生菌劑，但仔豬之育成率及增重卻得到改善。此種方式日本之一部分飼料廠商已在採行，最近美國，歐洲各國亦紛紛加以利用，推測今後會更為普及。
表 3. 在母豬飼料中投與生菌劑 ( 胞子製劑 ) 時仔豬之育成率\
的改善成績 ( Danielson，美國內布拉斯加大學，1983 )
| 試 驗 項 目 | 對 照 區 | 生 菌 劑 區 |
| 母 豬 數 | 20 | 20 |
| 母豬 1 頭之離乳時仔豬頭數 ( % ) |
8.55 ( 100 ) |
9.05 ( 106 ) |
| 離乳時仔豬平均體重 〔 kg
〕 ( % ) |
5.30 ( 100 ) |
5.48 ( 103 ) |
2.日本之使用狀況
在用途上大都為配合飼料廠商或自家配合農家所使用的飼料原料，以及做為仔豬或仔牛之下痢治療劑的動物用醫藥品兩種。
做為飼料原料用的生菌劑，主要是被配合飼料廠商所使用，此以使用於哺乳期仔豬用飼料 ( 人工乳 ) 居多，目前幾乎所有的飼料廠商都在某些飼料內使用生菌劑。其次，哺乳期仔牛用飼料 ( 代用乳 ) 內的使用亦很多，母豬用飼料內亦使用一部分。雞方面，向來生菌劑多使用於自家配合的養雞場，但最近育成用，肉雞用或種雞用配合飼料內的使用機運提高，開始普及。
做為動物用醫藥品的生菌劑，主要是做為下痢或消化器疾病之治療劑而使用，但幼獸之下痢症方面通常以抗生素或合成抗菌劑做為一次選擇藥劑，故這方面生菌劑的使用量尚少。
3.外國之使用狀況
以往，生菌劑多做為下痢的治療劑使用，但最近飼料用生菌劑開始受人注目，與日本同樣做為飼料原料使用。歐洲及美國方面以前有各種家畜用生菌劑販賣，但幾乎都未定著為商品而普及。這是因為生菌劑所含的菌種或菌數多不明確而未獲得利用者的信賴，而且在技術上亦無充足的資料能證明其有效性。
台灣與韓國方面在市場上可見到日本所販賣的各種生菌劑，這是日本的技術資料直接被接受利用的緣故。
近來年，日本之家畜用生菌劑的 Toyocerin ( Bacillus toyoi ) 開始輸出至歐陸各國及美國，同時對於生菌劑的知識及技術亦逐漸理解，故飼料用生菌劑受人注目，並開始進行歐美獨自的用途開發及生菌劑開發。
歐洲各國之飼料用生菌劑的使用狀況，像德國、荷蘭、法國、西班牙等之大配合飼料廠商或大型之自家配合農場，母豬–仔豬計劃很普及，被使用於母豬、哺乳期豬 ( 人工乳 )、哺乳期仔牛 ( 代用乳 )。而且大配合飼料廠商亦開始在肉雞飼料內使用生菌劑，並嚐試應用於種雞或蛋雞。另外，在營養生理學上不易使用抗菌生物質之肉牛或乳牛的用途開發或休藥期間中之肉豬的應用亦在檢討中。在歐洲南部已開始利用於食用家兔飼料內。美國方面亦被使用於火雞。
五､生菌劑市場的動向
生菌劑市場是由配合飼料廠商或自家配合農家用之飼料原料與動物用醫藥品所構成，而且各家公司之製品的菌數濃度及價格不一定，故市場的推定困難，惟整個市場推測一年間有約五億日圓的販賣額 ( 10 )。
其中，配合飼料廠商所使用的生菌劑，現在推測以東洋畜靈 ( Toyocerin ) 最多，約佔 70 ~ 80%，其次是 Miyarisan，Colorack 等。
六､今後之展望
日本所開發之商品化的飼料用生菌劑，經由日本之大配合飼料廠商評價菌有效性後已定著為飼料原料的一種，但生菌劑仍然是開發途中的商品，今後應再積極應用開發生菌劑。
在日本國內，自哺乳期仔豬用飼料 ( 人工乳 ) 與哺乳期仔牛用飼料 ( 代用乳 ) 之飼料用生菌劑普及以來，幾乎未再進行新的用途開發，而在最近接受生菌劑的歐美各國，母豬用飼料的使用很多，肉雞方面的使用亦步入正途，並嚐試應用於種雞、蛋雞，仔豬期 ~ 肉豬期，幼齡牛 ~ 肥育牛 ( 肉牛 ) 或乳牛。由此種狀況來看，日本應再嚐試飼料用生菌劑的用途開發，並進行養殖魚方面的應用。
抗生素與併用可能之生菌劑方面的飼料用生菌劑與抗菌性物質的併用在家畜、家禽之增重或飼料效率的改善上有更佳效果，兩者互相具有相加的、彌補的作用 ( 4，5 )，歐美各國亦得到同樣的成績。
近年來為了促進腸內之表飛鳴菌的增殖並抑制腐敗物質的發生，而在哺乳期仔豬用飼料內普遍使用 Oligosugar 類 ( Fractooligosugar、Isomaltooligo sugar、Galactooligo sugar )。此種 Oligo sugar 若與具有抑制大腸菌等腸內有害菌之作用的飼料用生菌劑併用時，在相互之彌補作用下效果更佳。將來若便宜之 Oligosugar 普及的話，當會普遍與哺乳期仔豬飼料的生菌劑併用。
動物用之生菌劑，尤其是飼料用的生菌劑，是以日本之研究、技術為中心而開發、普及者，但與飼料用抗菌性物質的市場相比仍然是很小的市場。生菌劑在將來可望取代一部份現在之飼料用抗菌性物質及歐美各國所使用之成長促進用荷爾蒙劑 ( 16 )。
七､文獻
(1)光岡知足：腸內菌叢 家畜 生產性 (Ⅰ)，日獸會誌，31，199 ~ 207 ( 1978 )。
(2)光岡知足：腸內菌叢 家畜 生產性 ( Ⅱ )，日獸會誌，31，259 ~ 267 ( 1978 )。
(3)光岡知足：SPF 豬 Gnotobiote 化，SPF Swine，2，94 ( 1971 )。
(4) Kozasa，M.：Toyocerin ( Bacillus toyoi ) as growth promotor for Animal Feeding，Microbiologie - Aliments - Nutrition，4，121 ~ 135 ( 1986 )。
(5)小佐 學：飼料用生菌末 ，飼料 飼料工業，18，12，45 ~ 48 ( 1978 )。
(6)小林昭男：動物由來 菌 B ，飼料 飼料工業，18，12，37 ~ 40 ( 1978 )。
(7)光岡知足：腸內菌 世界，叢文社 ( 1980 )。
(8)森本 宏：飼料 ，p.268 ~ 269，日本科學飼料協會 ( 1986 )。
(9) Lilly，D.M. & Stilwell，R.H.：Probiotics：Growth - promoting factors produced by mibroorganisms，J. Bact. 89，747 ( 1965 )。
(10) Feeding 編集部：生菌劑／生菌類，Feeding，27，7，111 ~ 113 ( 1987 )。
(11)建木節雄： ，飼料 飼料工業，18，12，41 ~ 44 ( 1978 )。
(12)木村 誠： ( 納豆菌 B N 株製劑 ) 家畜、家禽 應用，飼料 飼料工業，18，12，33 ~ 36 ( 1978 )。
(13)森 茂行： ( 宮入菌末 ) ，飼料 飼料工業，19，2，53 ~ 57 ( 1979 )。
(14)Ministry of Agriculture Fisheries & Food , ：Probiotics , Technical News , No. 18 ( 1985 )。
(15)Wheeler , G. E.：Probiotics :A personal appraisal , Veterinary Times , August ( 1986 )。
(16)Higginson , S. :Probiotics : Battle of ( bugs ) , pig Farming April , 30 ~ 31 ( 1985 )。
(17)光岡知足：腸內 生體防御，學會出版 ( 1982 )。
(18)Hattori , Y., Kozasa , M., & Brenes , J. :Effect of Toyocerin ( Bacillus toyoi ) on the Intestinal Bacterial Flora of Rabbit Congress , p.279 ~ 286 , Roma ( 1984 )。
( 本文譯自日本「精密化學」半月刊 )
飼料營養雜誌第五冊合訂本
1989年元月號至1989年第六期
八九年．第一期 ( 33 ~ 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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